Monday, July 26, 2010

小孜自遠方來

小孜孜跟著爸爸媽媽到黑森林來看我們,從機場回家的一個半小時車程累透了,但仍乖乖的坐在媽媽旁邊聽著我們大人東拉西扯,逗她笑她又毫不吝嗇的送上甜美笑容。車子從公路轉往回家的小路,小孜孜馬上說我們回家了﹗回到家裡我送上 Peter & Belly Bell,小人兒又樂透了的緊抱著,儘管 Belly Bell 對她而言還是太大,最後她讓兩隻小兔跟小熊 Mr Bean 和傻豹坐在一起,一家親。

孩子的眼裡處處都是一家親,在車上突然說,爸爸媽媽抱抱小孜孜,看兒童故事書時看到男的就是爸爸,女的就是媽媽,小孩總是小孜孜。兩歲多一點點的小人兒,原來已會說很多話,隨時唱起兒歌和生日歌,又會向媽媽投訴爸爸不聽小孜孜話,其實這兩父女,好溫馨。

還記得第一次午間短聚,在臨別時小孜孜向我揮手說再見,這次兩天三夜的短聚,小人兒到第二天便嚷著要我跟她和 Rabbits 玩,又讓我跟媽媽拖著她一起走了很多路。文靜乖巧卻非常有主見的小人兒,讓我抱著一起看雲、看蘋果樹,一般對著孩子都有點不知所措的我,這回竟能跟小人兒打成一片,她大概喜歡我吧?我實在很喜歡小孜孜。

Friday, July 23, 2010

Welcome back :)

星期一支持不了早上八時半便跑回家裡來,醫生讓他放了三天病假,昨天重新上班,換了到生產部 (先前的是機件維修部),社工跟廠方安排讓他每天由八小時工作減至六小時,照常七時開工,剛好趕得及午飯時間跟我一起到街口的中國餐館跟老板娘一起吃飯 (老板娘逢星期二至五請吃飯,又吃又打包,我已差不多兩星期沒有做飯了,哈)。

昨晚睡前問他工作怎麼了?他說維修部的同事都很高興見到他回來,其中一位同事星期一見他不大對勁,之後又不見了人,跑了去問主管 Phil 怎麼了?星期四一見他回來,便說︰ Welcome back!

生產部的工作較簡單,壓力因此也少了,最最最重要的,是可以坐著工作,再不用罰企一整天了。

Lullabies

我對音樂真的沒有任何天份, Phil 卻很不同,熱愛音樂,什麼也聽一通,家裡無樂不歡,只是最近少與結他為伴。去年冬日我們聽了好多德、意 operas 和 Mozart,仲夏聽得最多的是什麼呢? Tchaikovsky 和中樂。上次與他回港匆匆的在上機前於上水舊城裡買了好幾隻中樂 CD ,回來後一直播呀播,播到一個地步,我不敢打消他的興緻,但仍忍不住輕輕的問︰又播....?他最愛的一首︰

張學友的《明日世界終結時》,黃江琴的二胡懮怨版,是他今天晚上的 lullaby ,還叮囑我守在唱機旁替他按重播。他看到我在 YouTube 找到有歌詞的國語跟廣東話 MV 版本,有點不可思議的瞪大兩眼,調子已琅琅上口的老外只知道,那叫 Chinese music ,用 erhu 奏的。

而我嘛,更愛老歌,如崔萍的《南屏晚鐘》,在 YouTube 一找才知除了蔡琴還有更老的崔萍版本,那歌喉,入心入肺。

當然還有九十年代初的《天若有情》,我腦裡買少見少的歌,大都是八、九十年代。

Wednesday, July 21, 2010

元兇

垃圾字條張貼了兩星期後再被人撕去,我看在 Phil 份上不再貼了。我其實貼了過後氣下了也沒再放在心上。

事件告一段落後,疑兇綠森林太太開始**主動**向我微笑、讓路給我又寒暄三兩句,態度突然一百八十度改變了,我這人沒什麼的,你好來我好去,於是也笑面相對。

前天跟樂太太閒聊時她問起字條的事,她說,你們做得好啊,這該讓所有人看到﹗打聽是我們倆誰貼的,又替我們瞎猜原兇是誰。我伸出勝利手勢,說是小妹的傑作耶,但是誰幹的也好,事情過了就讓它過去吧。

沒想到今天在鎮裡買過東西後回家路上,在小酒吧門外遇見我們的對門鄰居,搞笑的 Mr. G。因為已下午六時半了,我們歸心似箭,於是打了個招呼後便想說再見。沒想到 Mr. G 拉著 Phil,開門見山便說字條是他寫的 (﹗﹗﹗﹗) 我們倆何止呆了,平日早出晚歸的他從來都非常搞笑友善,我們怎麼也想不到他竟會是元兇,他說只是開開玩笑而已,沒想到我們會如此認真的﹗

為什麼呢?﹗?﹗我問。哈,原來是我自己應有此報。 Mr. G 問我還記得我曾兩度按他的門鈴提醒他拉垃圾桶嗎?我說好像是一次 .... -__-" 在我們剛剛搬進來時,差不多兩年前的事。他說他仍記得很清楚啊,但他的習慣是早上上班前才順手拉垃圾桶到路邊的,所以這次我們忘了,他就跟我們開個小玩笑,沒想到惹起了我的火﹗

於是,這兩個月以來, Mr. G 一直打量著我們,在路上遇過我們三數次,我們都冷淡的打打招呼了事 (大概是累或是 Phil 心情欠佳),心想死啦死啦,他們倆一定還在生我的氣了。想了好久,他說還是要向我們自首,就趁今天這機會吧。這個沒惡意的玩笑,他解釋道,本來是想收回的。字條寫完夾到我們大門上後,聽到 Phil 車子回來的聲音,他就一直十五十六的掙扎著,收不收回字條好呢?最後決定就開一次玩笑嘛,沒什麼的,卻沒想到我這個新移民會如此認真,嚇了他一跳。我突然收細聲量說,那是因為德意志真的有這樣的鄰居的嘛,我是受不了這些的﹗

之後我們三把嘴同唱綠森林太太的壞, Mr. G 說她真是隻 Teufel ﹗這樣我又學會了一個 Phil 不會教我的生字︰ Teufel = 魔鬼 ( Phil 罵人就是罵得太有口德 ~_~" 不成大器)。臨別前我跟他說,遲些請你過來吃飯吧,但要是你不來的話便不能原諒啊﹗嚇得他又重新解釋自己寫那字條真的真的沒有惡意,哈哈。以後看來要多請這位單身鄰居過來吃飯,(罵人的)德語一定大有進步﹗

這個故事的教訓是什麼呢?凡事真相未明切記不要一口咬定,還有,人真的不可貌相﹗

用爛德語糊扯了兩小時,現在有點頭痛哩~~﹗

P.S. 前天我們這房子的管理人每事知太太便收到鄰屋太太的一封長篇公開信,嘩,德意志睦鄰竟要求我們把我們後園的整株 blackberry 連根拔起,因為黑莓的葉子長到她的園子裡去,真的頂佢個肺﹗

Tuesday, July 20, 2010

上午七時

還有三小時便到達死線,一連幾個死線日都是諸事不順,還好最後仍能順利踏過。

今早還沒睡夠五小時,眼睛仍未能睜開,便要抱著從工作間跑回家的大孩子安慰又安慰。

不能怪他什麼,病有誰想?當他不停的問著為什麼為什麼時,我發現我已不再問了,那個問題,好像已從心底消聲匿跡。病,哪能解釋的, my man 。

下午抱著電腦,跟他一起到老遠的長石溪覆診,四百多條亂七八糟的稿子在下午四時半才開始第一筆,斗膽。空洞的對白想起便反胃,但又不能向他吐‥‥我想他感覺到我在敬業在與他並肩,但那,談何容易,尤其當我自己也感到無奈時。

病的人骨子裡都是孤獨無助的,或許。

後記
早上十時零七,剛踏過死線,做好自己的本份,並收拾了別人的爛攤子 (或該說點出了別人的爛攤子),今夜又一條好漢。 Good night... errr... good morning....!

Monday, July 19, 2010

種植日記

芫茜其實已開花了,就那幾片葉子,採下來吃掉大概吃不出什麼,也捨不得採下來吃掉,於是就由它繼續的開花好了。小茉莉長不大也死不掉,看著它有點納悶。還有那株較大的,別問我,我忘了自己下了什麼種子。

Saturday, July 17, 2010

霸。道

騎著單車四處去快兩星期了,四處,包括鎮內兩間超市、Phil 的工作地點,與鎮中心的購物一條街,最遠也不過三數公里罷。感覺自己平衡、轉彎、上坡(急)轉彎、落坡(急)轉彎、剎車、停車等過馬路 (因為我雙腳不能完全到地) 的技術都大有進步,習慣了新車的 gearings ,在馬路上轉彎要伸手示意時手已不再是一伸即縮 (縮回單車把手啦當然),以為這較重要的一環自己算做到了,膽粗粗的走在馬路上的比例於是越來越多。

第一次與車同線並行, Phil 開著車走在我後邊 (我堅持自己踏單車回家,不坐他的順風車),紅燈大家並排停了下來,馬上給我親愛的道路安全大使教訓了一頓。他說我沒有轉頭往後查看從自己背後來的交通便插進馬路去,那條窄窄卻非常繁忙的馬路,隨時連環炒車‥‥我有,我說,我眼尾看了看才入線的‥‥但原來眼尾瞥一下並不足夠,他親眼看著黑色平治為閃避我而在直路上繞了個小彎‥‥

他不要做年青寡婦 (他意思是鰥夫 :P ),在交通燈轉綠時他說。

給教訓了一頓,我走在馬路上當然更更更小心。打醒十二分精神看清看楚呀,我沒有第三者保險的,自己總提醒自己。

最後‥‥意外(差點)生於無知。

Right of way 我常聽 Phil 解釋,在怎怎怎樣的交通交叉點誰有先行權 (不知這是否真正的中文名稱),路標又是怎樣的‥‥走在路上我的方向感不錯,但說到道路規則,我就知那麼一點,無信心自己會合格那種。

於是,盲巫上路,前天逼不得已全程跑馬路,並得經過一個大十字路口 (走超安全單車小徑全程要多走三、四公里‥‥)。這個通往他父母家的大十字路口,我們不知經過了多少次,但我就是沒注意誰有神聖不可侵犯的先行權‥‥

兩輪小車如我,看到十字路口對面的大貨櫃車要跟我轉入同一條兩線小路上,誰有先行權呢?我霸道,不假思索便一口咬定當然是我啦﹗於是燈一轉綠我便拼命的踏啊踏,兩秒後竟然發現黑色大貨櫃車同時開動向我駛來﹗頂你‥‥我有 right of way 的‥‥我想,之後多加兩錢肉緊再踏啊踏,剛好擦過貨櫃車車頭搶先轉到兩線小路上。

大貨櫃車沒有響號罵我,我怕自己阻路,於是入彎後馬上違規的踏上了行人道 (德國的行人道理論上是不許單車走的),上了行人道才懂害怕,心想德國人不可能搞錯的,錯的一定是我﹗

到第二天才敢假裝笑嘻嘻的跟 Phil 說那十字路口的驚和險,他啊,聽著被嚇呆了,問我怎麼可能這樣?之後開車跟我到十字路口,又解說了一番先行權的問題,說因為馬路上有線讓大貨櫃車直接橫跨十字路口往前駛,所以先行權在人家,人家有權直行或轉右,你要轉左便得等人家走了再走。

聽了似懂非懂的我,問︰但要是我太專注於自己的單車和燈號,看不到人家的線怎麼辦?

看來,我還是未夠班‥‥

Friday, July 16, 2010

膽粗粗

以前去旅行,無論遠近,主要考慮的都不是 budget ,而是有什麼好玩。 Budget 有多花多點,少的便省點,於是到大江南北的各處,大巴小巴一路顛簸卻仍興致勃勃的看司機如何每十來米便下車搬開攔路的大石、看車頂的牲口如何往車窗撒尿,到意大利到柏林,都是吃果醬麵包,從布拉格往巴黎坐的是大巴,背包裡裹著捷克朋友臨行前一晚特地為我烤的蘋果批;拿著朋友的特價機票到伊斯坦堡,整個月住在爛透了的旅館,以路邊小吃和水為生,每天就是走呀走,一個月走過大城無數小巷;從伊斯坦堡到德國,坐的也是大巴大洋船,船上睡的當然是走廊了,跟一眾歐洲背包青年一樣;大巴一國一國的走過,滿車的土耳其人和他們無處不在的行李,我人小位置更小,結果縮成一粒,腳只能往前或往上伸,支持不了未到法蘭克福便早早在慕尼黑下了車;最後到了德東大城萊比錫,首夜找不著青年旅社,為省一點膽粗粗睡在火車站儲物櫃之間,到後來我才知道,當年那城原來新納粹份子隨處皆是。

是因為這幾年少了旅行,還是歐洲大陸實在太貴呢?現在想著旅行的事,雖然有一筆「橫財」,我總是算呀算,交通費宿費乜費乜費,最後未去已筋疲力盡,想想,不如哪都不去罷了。有時看著 Phil 那股隨時可以出發的(傻)勁,我不知多羨慕。

土耳其是我一去仍想再去再去再去的國度,西班牙安達魯西亞是他的夢想,他不介意飛去聞名不如見面的伊斯坦堡,我其實也不介意自己開車沿著西班牙南部的海岸線走,看看我久違了的大海。不如什麼也別想什麼也別算,就膽粗粗向安達魯西亞出發吧?人在旅途上,鹹魚白菜也可以很好味,對不?

Thursday, July 15, 2010

我要一杯布丁﹗

兩年來收到無數政府的信,那沒完沒了的表格與細節,到了現在,厭倦與恐懼已不足以形容我的反應。

前陣子再收到稅局的信,一見便憎,於是擱在桌上半天,想了又想,還是讓大孩子自己開吧。下午再想想,開了這心頭大石,看過究竟後便不用再心掛掛了。於是一開....w.. @_@ ..h....a.. @_@ ..t....???信讀了兩遍,雖然不是隻隻字都懂,但我沒可能搞錯啊,稅局將給我們退稅,退回的相等於一個多月的工資﹗... @_@ ... 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但記起稅局職員的確對我們說過, Phil 零八年病了半年,我們大概能取回可觀的一筆。

於是馬上走到睡房找正在午睡的 Phil ,著他快許個願,他半夢半醒的說,我要一杯布丁﹗

旅行有助身心健康,突如其來的一筆,我們就開開心心去個旅行吧﹗

Tuesday, July 13, 2010

Good thing comes to her who waits

終於在跳蚤市場遇上了,三歐的好東西,正是我心目中要的款式與大小,好用,連 Phil 也讚咖啡香 (雖然他早上仍繼續沖他的即溶咖啡)。感謝 Kikare 的推介 :)

四時雞鳴

開著陽台的門,一夜,直至四時雞鳴,那是仲夏夜才有的特權。腳下呼呼的涼風來自何方?或許是來自累,但想起今夜自覺翻得清簡的幾句,想起那天他為我準備的晚餐,想起黃太太聽著他說自己完全不會做飯而作的頭痛狀,想起明天不用做飯,想起又一份填得滿滿的政府申請表,還有一張被我打得乾乾淨淨的地毯,累,但還算踏實,今夜。

Saturday, July 10, 2010

熱啊熱

熱,三十六度沒雲沒風沒雨,很熱‥‥今天下午熱到一個地步,我們決定要買電風扇了,但風扇帶回家裡我卻只想留在有冷氣的店子裡,不要回家了好不好?很想去游泳,但大孩子不願去,我說了幾天泡在冰涼的水裡有多舒服,但他就是說不。想了兩天,我終於明白了,他不喜歡拿自己的肥肉示眾﹗(所以叫他買無袖 T-shirt 他也不要。) 早知一早不說他肥起來不好看,今次真是自作自受了﹗ >_<

明天更熱,聽說最高溫度四十度,星期天商店都不開門了,不如跳進萊茵河去?

粽香

蘭西從香港偷運過來的裹蒸粽,明明六月十六日便到期,我們到七月初才吃掉,主要因為我捨不得吃。 Phil 看到未拆開的粽子時問︰怎麼你們什麼都叫 dumpling 的?我心目中的 dumpling 是[雲吞]啊﹗之後跟他爸解釋那種裹著鮮蝦的中國 dumpling 有多好吃。又大又黑的粽子跟精緻的吞雲同叫 dumpling,他覺得是醜化了完美的雲吞。

Phil 爸看到那隻巨型的裹蒸粽,瞪大了兩眼,問三個人怎可能吃掉那東西?﹗到打開以後看到就是一團米,不置可否,但滿臉都是問號。最近 Phil 爸到我們家一起睇波,都跟我們一起吃飯。他有時會聲稱自己不餓,在家吃了什麼什麼,就試一點點好了,一碟過後他卻總是叫 encore ,粽子也不例外了。

三個人分一隻裹蒸粽 (其實還有鹼水粽,但我覺得老外不會喜歡那味道,無謂浪費,於是只讓 Phil 試了兩口,之後自己獨食了 :P ),最後我們倆都吃不飽,唯有 Phil 爸說好吃但也很飽肚啊。半飽的 Phil 嘀嘀咕咕說裹蒸粽不好吃,還是我的 (砂糖) 鹼水粽好吃 (名副其實死肥仔),怪我好一個人把鹼水粽吃掉。我看著那裹粽的荷葉,嗅著它混著粽子味道的清香,心想下次半點也不分給你死肥仔吃,好久好久也捨不得把荷葉丟掉。

Wednesday, July 07, 2010

雜碎

五月份一個人踏著 Phil 的大單車到鄰村去散步時拍下的野花,自以為夏來了。其實夏剛剛才來,三十六度的氣溫,熱得樂太太在埋怨,土耳其先生不停問著我們在家是否很熱。對,住在頂層的我們,的確很熱,還好房子向東,又有點風,想著冬天的冷,夏天再熱也不夠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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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完成了一新半舊稿,又接下兩新稿,我開始作嘔了,逐格的看著那無趣的新煮意。 Phil 說我最近總把稿子拖到最後一天才起壇,這樣讓自己壓力太大,但天天看著嘔心力作,不是壓力更大嗎?天啊‥‥我也急需一點新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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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蘭三比二勝巴拉圭進軍總決賽,我邊趕死線邊看,仍然不喜歡荷蘭的粗野球風, Phil 跟他爸都齊聲說以荷蘭的表現,總決賽的門票不該落在荷蘭手裡,但世界有時就是這樣。現在只能寄望德意志隊爭一口氣,打敗西班牙再打敗荷蘭,拿下世界盃回國光宗耀祖。

上週末德意志隊擊敗阿根廷,全國狂歡,賽後 Phil 拉著我開車去了鎮裡湊熱鬧,平日安靜的小鎮中心十數分鐘內擠得人山人海,大家開著車出來集體響號,從六時到晚上八九時 (咪傻,我們當然早在擠得水洩不通前打道回府啦)。要是今晚德意志能擊敗西班牙,整個鎮一定嘈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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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人家第一、第二次婚禮,我說我們的婚禮簡單得其實沒真正「興」祝過,大孩子說,對啊,不過我們是什麼時候結婚的?是三月?五月?好像是四月?最後猜了好久也猜不到我們何月何日結婚‥‥‥ ~_~ 我說日後有幸生孩子,要約定孩子跟他爸同月同日生,要不孩子爸永遠不會記得孩子的生日,那樣太可憐了。

Friday, July 02, 2010

四天

實習頭四天,從頭一天不停說幹不了,到現在,就只是賊死般累,仍沒信心說一定能完成實習,但每天回家除了說累死了,總算有點什麼正面的報告一下。

特地為實習而買的 50 歐安全鞋,穿了兩天,腳已起水泡了。我問工廠裡沒地方可以讓你坐下來歇歇的嗎?他說沒有,裡裡外外連一張椅子也沒有,除了飯堂。那就是說,八小時工作,便得在機器面前站足八小時。

第四天早上他出門前回到床上,不敢吵醒仍在熟睡的我,於是只能在床緣那麼一丁點的空間躺下,到我發現他躺了下來時,我聽到他輕輕的,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回答我的夢話而說︰我很累很累很累啊。像氣絕前的低沉呼叫聲,嚇得我馬上醒來。我說你得告訴工廠裡的主管,你仍未在狀態,看看可否安排輕一點的活給你?他無力的說︰不。那你請假吧,太累的就請一天病假,先讓自己回回氣,不要那麼快便迫得自己太緊,但他也說︰不。

下班後本來要到長石溪去見醫生,他想我同行,於是我帶著米布丁汽水踏單車到工廠外等他下班。見他又是無精打采的,心裡想著怎麼辦呢怎麼好呢?沒想他一坐下吃著米布丁便給我說故事︰

今天我去了物資部一趟,一開口我便問那兒的同事︰你開個價吧,要多少錢?那傢伙當然一頭霧水,問我︰你想要什麼?我說啊,我跟你交換一會兒工作,你要多少錢才肯換?人家聽了笑著問你怎麼了?我說雙腳累得快死了,沒想到他竟問起我的安全鞋,一看便問我怎麼去了 Bauhaus 這樣非專業的建材店買?怎麼不去專門店買?‥‥最後他讓我試了兩雙安全鞋,並把較適合我的一雙給了我。穿著它站了一個下午真的沒那麼辛苦。

聽著讓我覺得不可思異,他是個健談但不算多言的人,但他那張嘴,跟他老爸一樣,有時會開一些我不敢/不會開的玩笑,跟朋友也好跟陌生人也好。本來以為實習生是沒有任何福利的,包括工廠為員工提供的安全鞋 (工廠的來信註明他要自備安全鞋和工作服的),但他這樣無厘頭一問,竟換來了一雙專業的安全鞋,真的抵讚﹗

因為他的累,這幾天我變成了全職家庭煮婦。菜從買到做到善後清理,我說以後兩星期由我一手包辦吧 (一般也是他開車我們一起去買菜,垃圾由他倒,垃圾桶當然也由他洗了)。幸好買了二手爬山單車,這幾天一直踏著它到三公里外的超市 (那兒有我們愛的乳酪,所以別無選擇﹗),三四公斤的東西背在背上,不到一小時便完成任務安全抵壘,運動讓人精神,真的一點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