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June 25, 2015

大口先生

大口先生在我家才坐了幾天冷板凳,便按捺不住,張嘴大叫起來。
於是,被我拍下罪證,炒了。

Wednesday, June 24, 2015

布拉格之聚

再次往布拉格,以為只是舊地重遊。這趟旅程,其實我 2013年底已跟朋友約好,無奈肥仔老爸的煩事一單接一單,直到今年初夏,才能成行。起行前有點緊張,失聯十多年的朋友,十四年沒見的城市,今天會是怎樣個模樣?

那是個互聯網及手提電話都不算發達的年代。三月份,古城仍冷,我拿著旅遊簽證飛抵,到難民組織去報到,當三個月的實習生。對東歐認知非常有限的我,抵步後隨便租下了連私人浴室也沒有的小公寓,開始跟組織的義務法律顧問與職員一起跑難民營,半句捷克語也不懂的我,開始時也不知有什麼可為,心想就當見識見識吧。

到步後不到一個月,其中一位法學博士生兼組織的法律顧問在午飯後問起我的住處,剛與男友分手的她聽了後毫不猶疑的說,若我想的話,可以住進她家裡,分文不收。再後來,難民營的職員找上我來,說跟幾位中國政治庇護申請者溝通不來,希望我幫忙處理。就這樣,開始了自己坐火車到難民營的日子。獨自跑到離古城甚遠的難民營,試過錯過了回家的火車,只能在陌生的火車站內過夜,待天明後再坐早班火車回布拉格。那次,幾乎把我的屋主朋友擔心死了,以為我出了什麼事。又有一次,在辦公室整理文件至半夜再坐電車回家, 半路上被兩個男人前後夾著偷去錢包,發現後就一直驚惶的哭,不知怎樣到了警察局去,警員替我通知室友,快凌晨一時,不知怎樣又回到家裡,室友的鄰居會說德語,於是替我打長途電話到德國的銀行辦報失手續,當然,也是分文不收。

所以,我實在喜歡布拉格。十四年後重遊舊地,我,跟肥仔一起當上了遊客,把當年沒有去過的皇室公園、城堡、博物館等等,都遊了一下。布拉格的改變當然不少,但那氣質,跟我的朋友一樣,半點也沒變。我們的車進城後,洽巧經過那個我當年每天上班都會走過的大十字路口,樓房都仍在,只是商店變了,我馬上興奮的大叫︰我認得這個路口啊﹗不知那美味肉檔是否仍在?當年的室友,當上了當地著名大學的法學系講師,仍在難民組織當法律顧問,當年的男友七年前成了自己的丈夫,三年前兒子出生,卻先天欠缺食道,於是之後的兩年半多,兩個大人跟小人兒一起經歷六次大手術,期間身為外交人員的丈夫被派駐布魯塞爾,她,只好一邊工作一邊獨力照顧兒子,昔日混身的活力,現在只能從她的言談間感受到。聽我簡單的解釋來了歐洲六年到現在才到布拉格來看她 (能再次聯絡上,其實是她的功勞),是因為肥仔的病與他父母沒完沒了的煩事,從來都直接的朋友問,你說過是抑鬱吧?還有精神分裂,我說,所以六年後現在的我,也快要垮了。朋友聽著,呆了。

飯桌上才有機會跟她的丈夫聊聊,雖然十四年前只見過那麼幾面 (那時的他是個話不多英語也不靈光的男子),但感覺卻有難以解釋的親切,所以在餐館幾乎一坐下,話匣子便開了。這三年經歷過的,他說,早已讓他倆忘了原來自己曾幾何時有過自己的生活;兒子手術成功,終於能夠進食,在他們算是如釋重負,但這其實也是 post-trauma 階段的開始,就像你一樣,實在需要給自己時間,遠離壓力,慢慢返回正常生活的軌道。我聽著,好感動,好像終於有人明白自己。

本來一星期的布拉格之旅,在到步後第三個早上,因為肥仔突如奇來的嚴重花粉敏感症,便匆匆的結束了。朋友的鄰居和兩位舊同事我仍來不及見,我們便像逃難般逃離漫天遍地都是花粉的古城,跟朋友的道別也只能草草了事,但我答應她,我們會再見的。

Sunday, June 07, 2015

波希米亞之春

十四年後再到布拉格,我跟此城與來自此城的朋友,都經歷了不少。
但,一切好像仍然依舊,當年的了解與關切。
回頭看,能夠認識此城與此友,實在很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