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November 30, 2013

小堂侄女

這個叫 Emily Grace 的孩子,其實是肥仔的堂侄女,想畫她想了很久,但一直沒勇氣,前幾天,心煩得要命,迫自己坐下來動筆,臉的草稿還沒成,便又被肥仔拉了去找安老院。

經過斷斷續續幾夜的功夫,總算完成了,但成品我甚不滿意,一點也不像孩子本人,錯在哪裡呢?大概什麼也錯一點,我想。完成後想再修改,已不知該從何改起。

今早七時多便起來,又死心不息,再找出不同起草階段拍下的紀錄看了又看,這一張,原來最像。

我清楚記得自己當時很不滿意,還把孩子的嘴角跟下巴都擦掉重來,結果,卻是弄巧成拙﹗

Thursday, November 28, 2013

他爸「離家出走」,原來才八天,這八天來,我們感覺上跑了很多路,到離家百多公里的醫院去看望老人、四出去找老人院、找傢俱,忙得連菜也沒有買,飯也沒時間做。

在選定最後入圍的兩所老人院後,我跟肥仔說,你不如帶你爸去看看吧,他看過後,或許不會再憂心如焚呢。於是,肥仔前天十時出門,開車到離家百來公里的醫院去接父親,回到這邊去看老人院。太陽四時多下山,終於可以在家畫畫畫的我收到他的電話,說剛到了第二所老人院,但找不到負責人。那天,晚上九時多才回到家的肥仔,快累死了,但他說,起碼老爸看過老人院後也感覺喜歡,選定了一所。再過幾天安排好傢俱,便可以入伙了。

以為一切就緒,置傢俱和付按金的錢,我從香江提了 *,床跟廚房組合都找到了,桌子、電視櫃及一些小東西都買了,昨天差點便買下了單人沙發,沒想到老父晚上十時來電,說很擔心自己照顧不了自己的晚餐 (包晚餐的租金在他而言太貴了,而院方提供的晚餐其實只是芝士火腿之類的冷盤,負責人告訴我們,很多老人為了省點錢,都不訂晚餐,自己在房間裡弄,其實也可以),又重覆的說怕不適應新環境。肥仔如常的耐心安撫老父,說他會打點好一切,叫老父不用擔心。若我是他,或許我會殘酷的問︰那你寧願回到你老妻身邊嗎?

掛線後肥仔才把脾氣發出來,明明已看過了地方,明明是很好的安排,明明什麼地方都比回到家裡好,為何還要左思右想呢?

我,只簡短的回應了兩句︰因為你爸像你一樣,從來都不用做飯,(移居德意志後) 也從來都沒搬過家嘛。我只希望你老了不會像他就好了,呵呵。

* 肥仔當然有跟他老母說過按金要一千歐,明知老母有點錢,但老母卻沒說由她付,肥仔,也就沒開口去問了。那筆按金與置傢俱的錢,本來是我們計劃今年冬天與明年春天到布拉格與英國探親友的旅費,但現在,卻全都要花在他老父身上。昨天晚上我想想兩個旅程都泡湯了,心情又差起來,賭氣的對肥仔說,我越節儉就越被(你家人)懲罰,但「你家人」那三個字,我最後吞了回肚裡。

Friday, November 22, 2013

決心

經過一整天的奔波,肥仔老父出院後的去向,總算有點頭緒。老人終於鼓起最後丁點的勇氣,告訴醫生護士社工,那個女人讓他精神上受到極大的威脅,要是她來訪來電,請完全謝絕,他以後,也不想再見到她。

昨天晚上送進醫院後,醫生說這屬私人家事,以急症之名把他收留下來,其實不合規矩。今天肥仔與我同到離家百多公里外的精神病院去看望老父並約見社工,醫生碰巧又要求與老父詳談,於是,一下子,她的所作所為及對他所造成的精神破壞,都白紙黑字紀錄在案。

社工說,其實離格根流不遠的男人山上有個安老宿舍,老人會有自己的小公寓,三十平方米,每月八百來歐一日三餐水電暖氣看護服務全包。在冷死人的車裡等了三個多小時的我,聽到肥仔回來後歡天喜地的告訴我這個好消息,半點也驚喜不來。我一早已說那兒的安老宿舍可以讓他老父安享晚年,早聽我的,便不用弄出今天的大龍鳳了。

但當然,正因為大龍鳳,肥仔才能看清其母的醜惡,也決心以後不再讓她騷擾老父,自己也不會再跟她有什麼來往。老父出院後的去向,除了當時人、我與他,和外甥外,任何人他都不會說。

再過幾天,希望便可以把老人安頓下來。之後,大戰大概才算開始。如此突然並強硬的把她的老奴帶走,老人進安老宿舍後她每月可花的錢便會減半,到時候,就算不來找兒子算賬,也會來找我這個 「搞屎棍」出氣。今天晚上,從醫院回到家裡時,我們都錯以為她的車子已停在我們的私人停車位上等著我們。我怕得馬上叫肥仔繼續往前駛,快﹗後來,才知原來是自己看錯了。回家後不停跟肥仔說我們該搬離格根流,但最後,說了等於白說,他就是不肯搬離這裡。為免遇上他老母 (並當街對罵),我跟他說,以後別期望我會跟他到鎮裡任何的店子去 (他去哪都總愛拉著我 ~_~ )。他大概以為我說笑,但時間,會證明我的決心 (反正我不想跟他整天閒逛)。

Wednesday, November 20, 2013

什麼也不幹

Es ist so weit (the time has come) 是我這幾天腦裡一直響起的話。

這幾天,其實我們正經歷著一場小風暴,或該說,對肥仔而言,是一場大戰,一個關鍵性的決定。

雖然我早已跟他父母斷絕來往,但自今年一月開始,在他老母的要求下,我開始了 (幾乎) 每天替他們做晚飯 (最近更變成午晚兩餐),無論他們在醫院還是在家、我們有朋友到家裡吃飯、還是到朋友家裡過夜,他們的飯菜,我總是預先打點好。起初還是可以的,兩老都說飯菜可口,份量也充足,但到後來,投訴卻來了,烤排骨怎麼都是骨?這樣那樣都吃得她不舒服 (明明是她本來說好吃的菜),烤雞怎麼那麼油膩 (我烤雞從來都把雞脂去盡)‥‥經過好幾次的小題大做或無中生有後,肥仔告訴老母, Holly 無能為力了,以後不會再為妳做飯,只會繼續為父親做飯。

除了 (幾乎) 每天送飯到父母家外,肥仔同時 (如常的) 替父母當跑腿 (他老母總愛在深夜喊著要去醫院,後來她承認,因為晚上少人到醫院看急症,所需的等候時間會較短,於是無數個晚上,肥仔便帶著父母,在區內的各醫院打轉,最晚的紀錄是凌晨二時才無功而回),後來還每週過去替他們清潔家居一次、替父親剪髮修甲、隨傳隨到的帶兩老去買菜。單是這堆必須隨傳隨到、幾乎 24 小時 on-call 的「工作」,已越來越讓肥仔疲於奔命,開初的時候他自己的情況才好轉了幾個月,我一直擔心,他承受得了老母那種無時無刻的苛求嗎?

但孝子如肥仔,為了父母,不單什麼也承受得了,更常於週末自動自覺的過去坐坐,說要陪陪父母。這個「坐坐」,我總是搞不懂,一星期跑過去五六甚至七天,還見不夠嗎?但他總說,做家務當跑腿不算陪伴啊。

後來,他從不同人的口裡聽到,老母在別人面前,總說他什麼也不幹,每次就只懂過去向她要錢 (她當然也有當著兒子的臉說過),又說還未給錢我們時飯菜還算可以的,付了錢後就連肉也沒了 (其實只是一連兩三天的素食,我以為營養夠平衡,份量充足便可以了,沒想到沒肉會是個天大的問題),更說要是她(酗酒及游手好閒)的女兒在身邊,她一定會把他們照顧得更好 (﹗)。

她所說的錢,其實是健康保險給老人的護理金,每月五六百歐左右吧,肥仔拿三四百歐,其他入父母的口袋。保險公司樂意直接付款給老人,讓老人的家人擔當照護者,因為這樣比聘請專業的護理員,成本低得多。

於是從七月起,肥仔的「工作」,總算有了一點回報。 他當然樂透了,大手的買了好些新衣,還搞笑的在來訪的朋友面前當 model,把新衣一件一件的換上給人評頭品足。我,卻一直反對他要這個錢,任何來自他父母的錢我都說不,因為我就有預感,要了錢,他老母很快便會變本加厲。

果然,不出一陣子,老母在兒子背後散播的壞話傳到兒子的耳裡,每次肥仔都直接要求老母解釋,每次老母都說她其實不是那個意思,是肥仔誤會了。有好幾次,肥仔真的不想再照顧他們了 (尤其是老母),但最後,一次又一次,肥仔都心軟的原諒了她。把一切看在眼內的我,則一次又一次的覺得他太太太仁慈、太太太天真。

最後,於星期天,十八歲的外甥來電跟肥仔閒話家常,說起外祖母隔天便給他一通電話,說肥仔的不是,說他什麼也不幹,就只會要錢和對她惡言相向,聽得外甥很不高興 (外甥總把外祖母的話向叔叔會報,這個,該讚﹗)。掛線後我終於忍不了,問肥仔,你還能忍下去嗎??他,卻異常平靜的說,沒事的沒事的,我致電問問她吧。一問,老母便直言不諱的認了,說他的確什麼也沒幹過,都把事情留給她幹。

那一下,肥仔實在忍無可忍,又跟她吵起來。掛線後我說,就別要她的錢好了,來個什麼也不幹,還她心願嘛﹗但肥仔,沈默了一刻,說︰等你在這裡找到工作後,我就不幹了。我一直以為他只是為了父母,原來也因為不想我再趕那些要命的死線,也想我們過得好一點,所以好幾次也回心轉意,繼續照顧父母。我聽著,心裡其實內疚死了,但我告訴他,無論如何,這個錢,不能再要,這個你盡心盡力去照顧卻不斷在人前人後抹黑你的所謂母親,也不能再理,我寧願趕死線,也不要你繼續這樣委屈﹗

於是,他決定真的什麼也不幹,把本來第二天要替老母處理的汽車保險、及什麼政府文件,全都交回老母手上,連我當天晚上為他老父做好的兩餐飯菜,他也說不用送過去,就讓她自己做吧,既然我們什麼也沒幹過。

我起初以為,這又是一兩天的遊戲,互罵過後又如常的和好如初。但還不到一天,外甥再次來電,說外祖母怪他把她說的轉告了肥仔,又威脅說要是他再在肥仔面前多說半句話,她便會停了他每月一百歐的零用錢。第二天,老父趁自己的老妻到外邊去了,偷偷的給兒子打電話,說他真的再也受不了她,她無原無故也對他大呼小喝,他真的再也受不了。

今天晚上,肥仔再給老父致電,聽到他的情況一點也不妥,害怕得連跟兒子單獨通個話也不敢 (老妻要他開著電話的擴音器),本來準備明天進院的他 (他老妻向家庭醫生聲稱他有自殺傾向,要求把他送往南部的醫院),突然又改變了主意,說不想去了,雖然自己很害怕 (老妻),但他無力反抗,老妻也需要他。肥仔聽著情況一點也不對勁,也決心不再讓父親跟老母住在一起,於是問老父︰你可能還能多活十年,你真的想這樣活下去嗎?被兒子要求走到廚房去通話的老父,清晰的說, no。

就憑老父的一個 no ,肥仔決定馬上把老父送到南部的醫院去,以認識了肥仔老母三十年的同鄉的說法,就是早一分鐘離開她比遲一分鐘離開好。在踏出老父的家門時,老母只說了兩句話︰那錢怎麼辦?還有,你看,我早就說過, Holly 會在我們之間搞事的。

這些,都讓肥仔看清了,他,的確是 the son of a bitch﹗(哈哈)

哭泣的莉莎

那,大概是中一的事吧,我考進了區內的名校,誤打誤撞的進了中文能力較強的一乙班。* 那是非常痛苦的一年,我仍清楚記得。同學都是出自名校的附屬小學,家長都是醫生或什麼專業人士,中英語能力,當然好得不能再好。

當我仍在掙扎著把 SCMP 的青年報的蚊型稿讀懂時,同班的同學,已讀著青年報的主版故事,甚至 SCMP 的新聞。

那一年,同學們小息時都仍玩著小學生的家家酒遊戲,我,幸運地,也被吵嚷的大伙兒接納了,一起在小花園與走廊間尖叫胡鬧,也跟著大家叫誰跟誰作太上老君什麼的。

每到測驗考試時期,大家都緊張起來。我其實也緊張,但考得不好,都是意料中事。所以,除了開初在英語課堂上因完全聽不懂而在眾目睽睽下哭過一次外,我對自己欠佳的成績,都沒受過太大打擊。

反而有位來自英語能力較強的一甲班叫莉莎的女孩,久不久在測驗成績公佈後,便會在我們教室外的小花園裡獨自低頭痛哭。開初我不已為然,考得不好傷心一下也很平常吧。但後來,總見她一個人坐著落淚,大家都不去安慰她,平日大家常到的小花園,在這種時刻,感覺上都變成莉莎專用。

我好奇起來,於是問同班的同學,莉莎怎麼了?同學沒半點同情的說,她測驗拿不到一百分,只拿到九十九分,所以哭了﹗當下,我實在呆了。這位同學的回應,還有莉莎的身影,就這樣在往後的很多年,久不久便會在我腦裡重現。雖然我並不怎麼認識莉莎,後來更把她的名字忘了,印象中只記得她的沉默與溫柔,但我常常想,她現在還好嗎?還常為那麼一點的「失敗」而哭嗎?

今天晚上,手癢癢的在 fb 上翻看一位叫莉莎的中學同學的照相本,她幾年前跟我在 fb 聯上的吧?但我一直也認不出她。到今天,看到她小六的畢業照,才恍然大悟,她就是那位哭泣的莉莎﹗看到她生活好像挺恰意的,我想,那個在我腦裡久久難滅的哭泣的莉莎,終於不用再哭了。

* 說誤打誤撞,因為我當年考分班試,有題問病入膏 X 的 X 該是什麼。我,因為從未聽過這成語,邏輯認為盲也算一種病,於是,便選了盲。

Monday, November 18, 2013

捨不得吃掉

珊娜跟老公送我的假期手信,一大串意大利蒜頭,聽著珊娜老公大讚這種蒜頭有多美味,看到他家裡只剩幾顆,我仍歡天喜地的收下了,回家後才有點疚悔,傻傻的想,其實我該提意我拿小的那串,把完整的這串留給他。

但當然,我也知道,他是不會答應的。

回家後,肥仔不停問我什麼時候才試用這串紫色的意大利蒜頭,我掙扎了一星期,捨不得,實在捨不得。友人送來的好東西,我一般都是這樣,如馬田媽送來的自釀泡菜與果子酒、能幹的中國先生送的茶葉、相識一年卻甚為熱情的希臘裔朋友送的家鄉蜜糖與茶葉,一直放著,就是捨不得吃掉。

還好珊娜一早叮囑我,別待太久,好東西要趁新鮮吃掉。所以,今天晚上,我終於用了半顆﹗好味﹗

切記忌雞

好久沒有出過的痱知,過去一星期,不斷的長大,從一粒變兩粒,在喉嚨裡。

一開始我以為自己好久不上街,一上街便被傳染了感冒菌,結果喉嚨痛了四五天,仍沒發出來,但也沒有復原。我以為,怎麼我的抵制力如此頑強?連鋪天蓋地的感冒菌也不得其法?之後,一直喝維他命 C,吃橙,想到什麼方法,便用什麼方法。但一星期下來,痛楚有增無減,我突然想起,可能是痱知呢﹗

結果一看,真的是兩大粒,像刀刺一樣,讓喉嚨疼痛不已。

因為實在太久沒有痱知這問題,所以把自己的秘方都忘得一乾二,一心只在想,是吃得太熱氣了嗎?過去一星期吃過什麼呢?(但怎麼想也記不起......)

結論是,雞。因為替肥仔老爸做飯,老人要求餐餐吃肉,所以我,只好陪著當食肉獸,而常做的,當然就是各式各樣的雞。

以前月經來前,總會痱知為患,同時生六七粒,完全正常。後來不自覺的戒了一年的雞 *,經痛漸漸的沒了,月經來前的所有痛症 (我是超厲害那種,連舊同事也被我嚇壞),也一下子消失了。自此,我極少碰雞。但最近,真的太太太善忘了 (雖然不是貴人),吃雞吃得起勁 (我其實超愛吃雞﹗),於是,唉,又出事了。

以後要緊記,我忌雞啊﹗

* 那一年,我的飲食基本是沒變的,什麼肉也有吃,就只是沒有吃雞,因為覺得清理雞肉內的脂肪,實在煩人。

《後記》偶然看到新聞,說德意志農夫用在牲畜上的抗生素多得驚人,上網找了好一會,才找到報導的資料來源。雖然看了報告後感覺似懂非懂,但法蘭西農夫的抗生素用量,看來比德意志農夫少得多。吃不起有機肉的我們,以後買肉,就只好過河到法蘭西了。

Saturday, November 16, 2013

瑞士的微笑

今年初夏開車到意大利旅行,途經瑞士時一路上都聽著當地電台,一邊聽,肥仔便一邊扮人家的口音。瑞士的德語,調子比德意志的高,說起來比德意志的輕快,有點像卡通人物在說話,我們聽著,都不其然的想起我們的朋友 Beatrice 婆婆,更像被人點了笑穴一樣,嘻嘻嘻的笑個不停。

在跳蚤市場認識的 Beatrice 婆婆,三十多年前從瑞士移居德意志,鄉音一直未改。這兩年沒有再在跳蚤市場擺賣,週末有空總會邀我們到家裡吃蛋糕。跟她的星期天茶聚已好幾年了,照片,卻只拍過幾張。她,人非常親切開通,但就是不太習慣拍照。要替她畫肖像,難道除了我從未畫過老人,還有就是找不到一張拍得清楚自然的照片。

這畫,是照一張拍得有點濛和過度曝光的照片畫的,起稿前一晚我對肥仔說,照片太濛根本用不了。原來,我錯了。

(其實還沒有畫完,但這兩天頭有點實,手又擦了油,不想弄髒畫紙。 )

Wednesday, November 13, 2013

Sorry.

今天,收到了一個對不起,也寄出了一個對不起。

收到的對不起,是德意志鐵路寄來的。星期一我半懷希望的寄出求職申請,我的確很想得到那份有趣的火車頭等倉服務員工作,所以仔細的把自己的履歷與求職信改頭換面,也到照相館去拍了新的求職照,但申請寄出兩天後,便收到回覆,對不起,您並不適合我們。

寄出的對不起,是我給翻字米班主的。經過九月份每星期七十到近百小時的工作量後,我清楚的跟米班主說,我一星期盡其量只能應付四小時的劇集。之後飛來了好幾次新單子,不是太趕太多而被我婉拒了,便是不知何故沒了下文。今天,再次收到新單子,一天兩小時的劇集,您要幹嗎?我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們真的認為世上有人能一天翻兩小時的劇集的嗎??

肥仔聽到我在電腦前語帶激動的自言自語,好奇的走來看看,一看到「一天兩集」這四個字,火便起了,著我馬上告訴米班主,我不是機器啊﹗我,當然沒敢如此魯莽,但翻字過度而導致的鬱鬱十月才過去,我,才剛剛回過氣來,真的不想再迫死自己,於是我再次重申,一星期只四集,再多,恕我幫不上忙了,對不起。

這陣子,突然又有那種感覺,眼前的門一扇扇地關上,有點無路可走也不想再如此走下去的感覺。眼前所能看到的,就只有一遍迷濛,像近日的天氣。

但活,還是要過的。

後記︰以為向一星期十集的單子說了不,便不會再有下文,沒想到米班主不到三小時便又回覆︰減至一星期五集可以嗎?原來,跟米班主是可以討價還價的。

Thursday, November 07, 2013

Carly


昨晚完成的一幅,已記不起為著什麼事而不快了,大概是擔心我們剛出院的小 Ben 屎 *吧。總之,提著鉛筆,一進入狀態,先前的擔憂都一抹而盡,滿腦子就只有眼前的一張臉,多好。

提筆前我總要先選角,在朋友的網上照片中挑了又挑,有時一兩小時,才能選中下一幅的主角。完美的照片也不一定能被選上,我總要先問問我的心,想畫這人嗎?

肥仔及樂媽媽都說我可以以我的畫筆維生,但我,就是想像不了如何能照 (訂) 單完稿。或許,說穿了就是功力不夠,信心不足吧。

但我能肯定的是,畫畫的人是十成九都不會發達的 (更有可能餓死,呵呵)。肥仔總叫我順心而行,做自己愛的事,不要把自己迫得太緊。那你就要有心理準備要養我大半世了,我總這樣對他說。

* 我們剛替我們的小車起的名字。

More about Carly: Carly's Cafe

Tuesday, November 05, 2013

幸運兒

今天晚飯後想起老友 C 說過,能有個讓自己投入、讓自己放鬆的興趣,其實非常幸運。

我的素描,其實就是這樣的一個興趣。一提起筆,我便會忘了憂、累、睏、渴、餓,連肥仔也忘了。

畫筆擱下好幾個月,今天想起樂氏的素描仍未完成,趁晚上心煩,便找出素描本,亂描一下,志在把樂氏三口完成。

完成了後,心的確安靜了,於是再選了一張照片,美國朋友的孩子,再畫了五小時。其實,我的確非常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