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線降臨前六小時已完工,眼皮仍未睏,於是無無聊地,做了點無聊事。
我其實很喜歡鉛筆,雖然已很多很多年沒用它。中學時代收過一盒刻有自己英文名字的鉛筆,名字還是熨金的,遺留了在老家,一直覺得很可惜。昨天見超市有素色鉛筆,兩歐廿枝,於是決定帶回家,閒時習字用。
寫了不知多久,很久沒有如此專心過。看著那幾枝成品,雖然有點手震震震震震 (因為有點餓),但仍很滿足。
P.S. 九龍皇帝的書法,在鉛筆上該會很好看,有空要試試。
脫痣小手術後不許喝咖啡,於是昨晚睡魔急 call 時,雖然案頭仍有需盡早完成的稿子,但理不得了,睡為上著。今天哪都不用去,一早給租房子的人來電吵醒,於是起床、梳洗、喚他替我煮咖啡、查看我的郵箱,竟來了四個驚喜。
今天明明說好我顧我的半斤四兩,他自己顧自己,最後,還是被可惡的他拉了去弄廚房。
回來後開餐總少不了一瓶啤酒,餐桌上多了一瓶啤酒,感覺更像生活在德意志。
本來已不打算種點什麼,因為很快秋天便來了。但這陣子夏季大概在回光反照,熱得像生煎一樣,連沒有天天洗澡習慣的肥仔,也一天洗兩次澡。於是,趁買到新冰箱心情好,我也順手抱了兩盤特價菊花回家,付款時看到說明卡上註明這花要大量陽光,心想不妙,我們家向東的陽台,陽光永遠都是有限公司 (所以什麼也種不成)。回到家馬上植到花盆裡 (平日我都是讓它們在陽台呆坐一兩天,等我有心情有興緻才動手的,很不負責任),有效率得讓肥仔覺得出奇。
等了三年,家裡終於買了連急凍冰箱的雪櫃。天啊,沒有急凍冰箱的日子,將要過去了,有點不能想像。明天,要是新冰箱運作合我心意,便把它留下,再去超市買我*從*未*吃*過*的 Landliebe 雪糕﹗肥仔說就算有了冰箱也不能買雪糕,因為他要減肥﹗我發誓,我理他便是豬﹗
週末他悶得發慌 (而我,當然被他老媽煩得發慌),想逃離家,但又不想去找朋友 (我其實回來後還沒有向朋友們報到,很過份﹗),於是,磨蹭了大半個下午後,我們終於決定,去我們附近的萊茵河畔小鎮,看看那兒的汽車渡輪是否真的重開了,要是開了,便過河到法蘭西去走走。
最怕夜半醒來再睡不了,還要肚餓,還要不想開火煮食... >.<
我這個人,脾氣其實很臭,當被強迫作不喜歡的事情時。無論如何學著壓抑體內那條暴龍,臉上仍會掛出個暴龍相,這是天生的,再變,也變不了多少。而他,最怕就是我的暴龍相。
今晚的夜色,零晨一時,從我家陽台。我前幾天第一次看到流星,兩夥,也是從我家陽台。
心思太細密,其實真的不太好。昨晚睡前看到床前的櫃台上,他平常放他的小藥丸的地方,蓋了一個廁紙筒,我一看便覺得奇怪,拿起一看,噢﹗他又亂分藥了‥‥﹗
兩個月沒煮二人餐,這兩星期,我雖然大部份時間仍是無譜一味煮婦,但餸菜的味道,的確比先前好得多。
今早起來,突然想起布拉格的朋友,我努力的去想,我們是如何告別的呢?但無論如何,我想不起來。二十起頭的時光,三個月的共處,很多細節,原來我已忘記了。有時其實我會怕,自己在森林裡呆得太久,跟無謂的人和事糾纏得太多,會過早老人癡呆,那怎麼辦?
才八月初,天,卻好像已不再熱了,雨水,又多得很,所以,常有秋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