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年以來的耳根不清靜,我以為搬家到古素,遠離煩人煩事後便一切都會好起來。兩年過後 (對啊,原來已兩年,實在時光飛逝﹗),耳嗚未減,人卻越來越失魂,開始在高記工作後要記的新事新物尤其多,所以失魂失憶現象便顯得更嚴重,我總在工作間自嘲我就是無藥可救的失魂 Holly。
但這年多來,我開始發現自己經常執筆忘字,不論中、英還是德語,再簡單的字我竟然都串不出來。懂德語的人都知道,德語是能讀便能寫的語言;而英語,那是我窮大半生精力去學習的語言,有很多基本已是根深柢固的字、句,竟然一下子也串不出、讀不出來。一邊心慌一邊努力在閒時精神還算不錯的日子重拾昔日的閱讀樂,但每字每句竟然都如此沉重,重到一個地步,讀畢三數頁後我總累得睡了過去。這,在過去累著的年頭常有發生,我只能在書本上或電視上專注十來分鐘,便會累得睡過去,我或肥仔都總歸咎我實在過勞了,多休息便沒事。
習慣自救的我,當然有想法子救救自己日漸衰退的語文能力,由起初的大聲朗讀書本 (我以為這樣便不會睡去,但其實讓自己---尤其耳朵---更累),到後來把書本、文章一字一句的打進電腦裡,再到後來一字一句的手抄 (因為肥仔覺得我晚上的打字聲太煩人),語文能力好便有點改變,但當然,善忘、耳鳴都仍在。
趁暑期高記工作不太多,我斷斷續續的讀過蘭西年前給我寄來的《耳嗚是救命的警鐘》,終於鼓起勇氣再次去看耳鼻喉科。古素就只一家耳鼻喉科診所,所以我也沒多打聽好壞,心想新的醫生大概也幫不了我*,試一試就近的就好了。
沒想到一到古素耳科診所,做過聽力測試及聽覺神經評估後,維沙醫生便開始搖頭,問我這些年都做過什麼?怎麼一直不去看醫生?我當然說我有,最後一次在八年前,但當年醫生說除了動手術,完全沒救,但我的情況又未嚴重得須動手術。醫生聽了當然不置可否,只開了一盒含皮質醇的小丸子給我,約定一星期後覆診。一星期後,巴登耳科醫生也傳來了我當年的聽力測試報告,維沙醫生一看又搖頭,說這八年來您失掉了兩分貝的聽力啊,您知道嗎?我當然知道自己聽得不清不楚,木屋頂、窗外的雨聲都不大聽得到了;距離遠一點的音樂,很多時只聽到較高的音調,旋律都變成沒意義的嘟嘟嘟高音響聲;聲音的方向來源我總是說不清楚 ,所以我不太敢獨自開長途車,萬一在路上聽到救護車聲我是沒法分辨它來自何方,反應慢一點真的會阻人救命。
細心聽完我一番廢苦之言後,快手快腳的維沙醫生便說,讓我試試為期五天的輸液療程。這個自費的療程輸些什麼液,怎麼輸,我當然完全沒有概念,從藥房買了一大盒輸液,藥劑師只說那是生理鹽水,到第二天上診所開始療程,才知道原來是打點滴﹗
[ 要趁秋日陽光出去散個步了,待續...... ]
* 八年前前在格根流與巴登小城看過的兩位耳科醫生,都說沒什麼對策,除了叫我多喝水,及服自費的貴貴耳科維他命或草藥丸 (一個月七十來歐,相熟的藥房老闆巧妙的說,這東西信者可能有效,不信者則.....),我都一一試了,結果當然是半點效用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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