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爬上床睡前,叮囑自己,一定要早起,叫醒肥仔去問問病假到底是放至何月何日。
病假放到何月何日也搞不清,聽起來很可笑,但這陣子的我們,度年如日,兩星期病假跟三星期病假,分別其實真的不大,每天都是戰戰兢兢的看他的情緒,咬緊牙關過每小時,到晚上他的病魔放他一馬時,我一般也累得倒頭便睡,在沙發上。一睡一兩小時,我一天中睡得最沈的睡眠時段,到夜深他終於肯去睡後 (一般他都不願去睡,因為病魔在夜深才讓他做回人),我便再次燒起我的夜油燈。第二天醒來,又重新開始同樣的戰兢、咬牙、昏睡、夜油燈,三星期如是,以第三者的眼睛抽身去看自己,雖然每天也有點度日如年,但其實每天都有流水作業的感覺,滿是累人的細碎,簡單來說,就是悶,陪肥仔病得很厭很悶。
結果十時半起床,把肥仔弄醒,叫他打電話去醫院問病假是開到何月何日,噢,原來上星期四已是最後一天的病假,我們到今天才發現,幸好工場的大師傅說沒要緊,找醫生把假紙補上便是了。之後工場的主管再來電,告訴肥仔若他連續請六星期病假,便會失掉工場的工作位置。聽了後我心裡一聲︰噢。賣葛了。。。但不敢發出來,因為主管只是溫馨提示肥仔,絕無恐嚇或施壓之意。肥仔已病得管不了這個,所以我,還是閉嘴為佳。
以他現在的病情,加了一倍的藥還是好不起來,六星期的病假,一定不夠用,主管說盡量替他早點安排遞交退休申請,但這個,也不在他的掌握之中。現在,真的唯有隨遇而安,只要他好起來,什麼也不用怕。
頂,太好的文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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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唔係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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